她根本不差钱,一路走一路买,想要的种子、幼崽、鱼苗、鸡鸭,全给安排上了。
种子分门别类,蔬菜有白菜、菠菜、胡萝卜、南瓜,豆类有黄豆、绿豆、豌豆,全都用油纸包好,贴上标签。
幼崽是活的,三只芦花小母鸡、两只麻鸭,叽叽喳喳装在竹笼里,眼神机灵。
鱼苗则用塑料袋装着,灌了水和氧气,放进保温箱,确保一路不死。
连小兔子和小鹅她也没放过,各带了几只回去试试养殖效果。
摊主看她出手阔绰,纷纷主动介绍:“这鸡是山里养的土种,一天下一个蛋,蛋黄都是红的!”
“这鱼苗是松江河的,肉嫩刺少,炖汤奶白!”
她笑着点头,全收了。
顺便还扫了一批雪花膏、润唇膏、双妹牌花露水这些抢手的日化品,还有各色花布、杭州织锦、苏州双面绣。
雪花膏一盒难求,她一口气买了二十盒,准备留着送人或日后涨价卖。
润唇膏挑的是蜂蜡味的,冬天防干裂最管用。
双妹牌花露水是经典款,玻璃瓶,红绿标签,香味清雅持久,她小时候奶奶用过,一闻就怀念。
花布颜色鲜亮,牡丹、梅花、凤凰图案应有尽有,足够做几身新衣裳。
杭州织锦华贵大气,苏州双面绣细腻如画,她打算将来布置小院时用上。
这些东西不重,价格也不算高,但放空间里保存,日后都是硬通货。
更别说她这个“吃货界老炮儿”心心念念的零食:花生、瓜子、栗子、大枣,大白兔奶糖、金丝猴糖、红白糖,禾香村点心、豌豆黄、驴打滚……
她走到零食摊前,眼睛都亮了。
炒花生是刚出锅的,香脆喷鼻,她称了两斤。
瓜子有五香味和奶油味,各来一包。
糖炒栗子一打开袋子,热气腾腾,她忍不住剥了一个,入口粉糯甘甜,幸福得眯起眼。
大枣是XJ灰枣,个大核小,补血养颜,她买了好几斤。
糖果区更是让她挪不开腿:大白兔奶糖奶香浓郁,金丝猴糖果味十足,红白糖酸甜开胃,她每样都拿了几包。
禾香村的绿豆糕和芝麻酥,豌豆黄软糯香甜,驴打滚外裹黄豆粉,咬一口满嘴香。
她心想,这些零食留着当嘴馋时的慰藉,或者种田累了当能量补给,简直是人间至味。
柳宴欢靠着小巷的掩护,小心翼翼地穿梭在狭窄的巷道之间。
她的身影时隐时现,借着墙壁和杂物的遮挡,躲避着街面上来往行人的视线。
与此同时,她悄然动用了体内的空间能力,在阴暗的角落快速换装,改头换面。
短短片刻,原本素净清秀的模样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裳、头戴破帽的乡下姑娘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低帽檐,重新踏入集市的人流中。
她将采购计划分成几批,每次只购买少量物品,以防引起怀疑。
买了东西后,她便迅速拐进偏僻无人的小巷或废弃的屋角,确认四周安全后,才将物品一一收进随身携带的空间之中。
做完这一切,她再折返集市,换上另一套伪装,重新开始下一轮的采买。
如此反复,她像一只灵巧的狸猫,在人群间悄然穿行,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然而,尽管她行事谨慎,但买的物品实在太多,从粮食布料到药材工具,几乎涵盖了生活所需的所有品类。
而且她从不讨价还价,出手阔绰,每次付款时,总是一叠厚厚的纸币哗啦啦地从口袋里掏出来,崭新的票子在阳光下格外刺眼。
这样反常的举动,终究没能逃过某些人贪婪的眼睛。
果然,没过多久,她便敏锐地察觉到身后多了几道若有若无的脚步声。
有人在跟踪她。
那目光如芒刺在背,让她心头一紧。
她立即警觉起来,暗道不能再继续下去。
她本想立刻钻进空间逃离,可又担心空间入口开启时的微弱波动会引起对方注意。
万一暴露了能力,后果不堪设想。
权衡再三,她决定先甩开追踪者,再伺机脱身。
于是她故作镇定,继续前行,途中不断左拐右绕,穿过几条热闹的街市,又钻进几条狭窄潮湿的小巷。
脚步时快时慢,时不时回头张望,试图迷惑对方。
可那几人竟也有些经验,始终若即若离地跟着。
最终,她故意走入一条僻静、荒废已久的死胡同——这里两面高墙林立,入口狭窄,尽头是一堵斑驳的旧墙,杂草丛生,平日无人问津。
就在她刚踏进胡同深处,脚步尚未站稳之际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。
紧接着,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人嗓音冷冷响起,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:
“臭丫头,我们可盯着你半天了,从你第一个摊位就开始了。”
那声音像蛇信子舔过耳膜,令人浑身发寒。
柳宴欢缓缓转身,看到三个歪斜站着的混混已经堵住了胡同口。
为首的那人满脸横肉,嘴角叼着一根烟,眼神阴鸷地盯着她,继续冷笑着说道:
“识相的,赶紧叫你同伙出来,把身上那些东西,还有钱,全都交出来。”
他一步步逼近,靴子踏在碎石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黄牙,语气越发狠厉:
“不然——嘿嘿,别怪咱们兄弟下手狠,不留情面。”
另一个瘦高个的混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目光在柳宴欢身上来回扫视,眼中透出赤裸裸的贪婪与淫邪。
他迫不及待地插话,声音带着兴奋的颤抖:
“老大还啰嗦啥?咱们在这鬼地方盯了这么久,肚子都饿扁了。”
他狞笑着往前一靠,手指作势要去抓她的衣领:
“瞧这妞儿细皮嫩肉的,长得挺带劲,正好给兄弟们解解馋,哈哈哈——”